昨日討論的回饋:
◆慧茹:
1. 光與影:在行政角色是很重要的,我以前對於影的存在就是覺得需要改變。現在我知道要做的是等待和包容,直到願意改變。
2. 做每一件事情要有價值的論述,如使用抹布擦地的前後思考。以前我思考的過程包含:原因 動機 背景介紹 我會怎麼做 我做的方式,但這個脈絡在價值部分沒有那麼深。
◆妙珍校長:
1. 與之共舞:遇上價值觀不同,要平衡。讓學校朝正向發展。
2. 孩子成為別人期待中的她,而不是自己。如何讓孩子成為自己。
3. 家長為何希望孩子功課好?其實是希望孩子幸福。但常常忘了孩子快樂嗎?
◆昭慰:
1. 學校對村子的抓地力要更深。
2. 大人勞力工作是辛苦的,種菜對小朋友有新鮮感,但長時間下來,可能會因為太辛苦而不願做傳承。或是一模一樣而沒有進步。
可以思考有甚麼方法,讓農業或經濟觀光更有效率的執行。
◆姿綿:老師在教學生培養未來工作的能力。未來是甚麼?甚麼叫做未來的工作?都是我們自己定義。
◆佳容:來到豐山的老師,是外地人,不會比豐山更了解豐山。不是把外面的文化、價值觀帶進來。
但或許本地人有盲點,所以我們的任務是用外在的作法、去深入這個區域。
◆惠銘校長:
1. 新北市兒童節有60元經費。可以自己做東西送他們。
去年的作法:做校景拼圖。六種讓孩子海選
今年的作法:兩種海選。但結合綠建築和品德教育
從作品海選→網路社群集體創作→行政會報提案→向全校發表→群眾募資平台(flying V)
本意:體驗未來的創意/成功模式(為什麼創客一定等於3D列印?)
但未來變動太快,所以兒童節的教學目標是:體驗現在的創意模式
我們是要用未來塑造孩子,還是用未來創造孩子
2. 921時,去台南國小協助重建,告訴團隊:「絕對不去台南做我們想做的事,我們是去台南學習。」
協助項目:蓋校舍、社區文史調查、社區產業建興
有時候學校若自認為是文化堡壘,用社區改造的角色和社區相處,一定會被打槍。
問新港文教基金會:「為何你們可以在台南活這麼久?」「謙卑、謙卑、在謙卑。」
昨日題目的討論:
1. 那塊地要做甚麼?為什麼?
2. 豐山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?
◆官老師:
1. 因為之前種菜失敗的經驗,希望能夠種植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收成的作物。接下來可以變成營養午餐,孩子吃起來更有滿足、成就感。
另外,因為地大、可以種高麗菜等成長期長的作物,採收後可以帶回家和爸媽分享,討論和家裡種的有何不一樣的地方。
2. 社區最大的問題:讓大家有錢賺,減少貧富落差、讓家長有多餘心力關心孩子。
e.g.來吉的部落廚房
◆顧教授回饋:
1. 直接式的邏輯,但思考過程中會失去手感
種植葉菜類雖然生長期短,但有蟲害。(有一好沒兩好)
教師要樣陌生人一樣在教學現場。
當另一個現場出現,可否把專業懸置,才能向社區學習。
我們習慣想:地、種植、收成。
孩子如果說「這塊地可以幹嘛?」之後自己去討論,最後產生結論。我們請君入甕的學習才能產生。,
我們要種甚麼,反而被綁住雙手,沒有伸展空間。
需要種植 才能產生學習理解 進而發展知識系統。教材與教學間才有的靈活關係。
比如說,把地放了一個月,結果長雜草了,那怎麼辦?
如果我是老師 我會去偷種小白菜 ,孩子問:「這是甚麼?」「不知道,去問問看吧!」
2. 「先讓家長有錢賺,才能關注孩子」
行動研究的重要問題:問題和困難是不一樣的
外面聲音太大→門關起來 (對應式的解決
有些問題是看似可以用對應式解決,但會產生拉扯。我們必須先放掉,才能產生新空間,才能靈活。
若說:有錢賺→才能關心孩子,我們就陷入對應式解決的狀況
我們對孩子的關心,就被懸置。
我們是期望家長關注孩子的,但家長好像忙於生計。
那有哪一些事情,是在他忙於賺錢中,他還可以做的?
e.g. 一位家長因為忙於生計,不簽聯絡簿,電話也拒接。
思考:有沒有可能是,爸爸看不懂聯絡簿,所以對爸爸來說,簽名反而是不負責的一件事。
家長只要做一件事:只要看到聯絡簿有安親班老師的簽名,就可以簽名。
所以我們請永齡的老師,幫忙check孩子功課有沒有寫。
孩子隔天拿著有簽名的聯絡簿來給我看:「爸爸有簽聯絡簿!」
爸爸要不要改變?
讓沒有功能的家長發揮功能,我才算是老師。
所以要用甚麼方式,讓辛苦賺錢的家長願意關心孩子?
3. 關於部落廚房:
我現在比較能接受 學術界的人是不知民間疾苦的
做吃其實很不賺錢,你看到他賺錢,但他不一定有賺錢。(背後的人力、水電等成本)
要思考的點是:他們做對了甚麼事,打動社區,才能賺錢?
而不是複製了那個模式,那個操作太容易看見,也容易被外表蒙蔽。
e.g. 我們有個foodstand,要賠很大的成本才能讓媽媽賺錢。
不要看表層的東西,看下面:一個外來的女性,把自己的文化分享給社區。社區覺得被觸動。
最後人家願意花錢來買你的生活模式
4. 或是 老師來種 學生來評估老師做的認不認真?
惠銘校長:這是幾十年的經驗,既然劇本都寫好了,可以做做看。
光與影:隔代教養、外籍新娘是很好的。要關注孩子,你才會有錢。
很多事情,逆向回來去看看。不然會固化
佳容:價值觀是我們給小孩的,在山上種菜是件很不好的事嗎?是在外面待不下才回來的嗎?
日本人不管是挖馬路,或是小攤販。他們回來種菜,也可以是件很重要的事。
豐山目前遇到的狀況是,種菜不能賺錢
讓孩子找到問題,解決問題。菜種出來了,要如何銷出去?讓孩子自己找到方法。
問題是有出路的
這樣的改變,或許家長就會看到,進而關注
◆惠銘校長:
1. 勇於跟等號挑戰,種菜很辛苦,然後呢?種菜一定是辛苦的嗎?我們可以思考如何聰明的種菜?如何用高科技的方法種菜?
2. 部落廚房的成功,可以讓孩子自己分析,老師和孩子學習
◆榮嫦校長:
1. 如果這塊地是個教具,這應該是搭起學生的學習鷹架。
國中的孩子,已經在豐山六年,對豐山的社區非常熟悉,不如讓孩子自己發想,該如何解決。教師做引導,分組討論、報告,若覺得可行,就去做做看。
◆慧茹:
1. 豐山的團隊最可貴的是,每一個人都參與。
思考這塊地怎麼教的過程,其實每個領域都可以這樣做。
我們要先打破:我要教甚麼,我要怎麼教?。
我們要做的是,做完完整的準備後,提醒自己忍住不要教。
我們要常對話、討論。
2. 這塊地要做甚麼?聽說很大。
三分之一:讓孩子去討論。但鋪陳的路是需要我們先去討論的。
三分之一:走行銷路線的。要在地認同、提升孩子的視野。我在豐山種東西,以後可能的出路。
三分之一:這個地不是不用錢的。為我們學弟學妹留下一塊地,可是我們不可能不付錢。如何解決租金的問題?
與開平實習餐廳的合作模式
◆妙珍校長:豐山需要解決價值觀的問題。分餅、計較的氛圍。
我們為何不思索,為何不把餅做大?一部分的家長,甚至等待被接濟,我會擔心孩子被複製父母的觀念。
開平董事長有提出:對鄉村學校的合作模式。用市場價格收購社區的蔬菜。社區的答案:「價格不好的時候才會給開平,價格好的時候會說沒菜。」
我想要創造一個合作模式
一開始種菜,我從孩子身上看不到辛苦,孩子甚至覺得是有趣的。
不希望孩子因為種菜的失敗就被打散熱忱,所以找了一塊地。對校長來說,這是個合作的橋梁
◆顧老師:我是一個社區家長,我跟你說不可能。
社會企業責任的資本家,必須認清事情是這樣。
我們的錯誤認知,使他們(農民)沒有被尊重到。
◆昭慰:批發以西螺市場為主,全台灣很多蔬菜都是往那邊送。
菜販抽一成,所以菜販和農夫共生。
大主和小主差異很大。
◆妙珍:我所討論的不是商業模式,只是兩個學校合作模式,開平有兩個實習餐廳。
因為不了解農業生產模式,所以就這樣帶回來。
要不要穩定的價錢,其實不重要。
買地的目的只有兩個:
1. 希望教學有一塊場域
2. 種菜發展出產品。
這塊地對校長來說,就是個教具,一個場域。
任何人都可以在這塊地上做任何事,校長的責任就是提供給老師一切需要的教具。
◆惠銘校長:
要和開平合作,地必須能種出東西,打破原本合作模式。
能不能是廚藝上的合作,他們來指導?
每個月定期來豐山,收集食材,和當地廚師尬料理。討論後,還有下一次的比賽。
◆妙珍校長:一開始想到的是食材與產地的合作,學校有太多變數。
◆惠銘校長:那塊地說不定可以變部落廚房
其實開平也是巧立名目向學生收費,然後再和豐山合作。
◆顧老師:
中立是假的
找有力量的方式去看待他,因為沒有辦法消滅他,那就懸置他。
我們對於利潤、對於小農生存,是如此的無知
人性如果沒有力量,那就換一個地方看。
◆俊賢:
新港文教基金會有國際藝術節、奉天宮媽祖文化
當初他們做的第一步是凝聚當地社區意識,將外地學生找回來。
目前的執行長對豐山有一定情感,其實每年都會回來。
與新港文教基金會的關係或許考慮當作其中一段關係。
◆榮嫦校長:家長說:「就是希望孩子有競爭力,那還種菜幹嘛?」
◆妙珍校長:種菜只是媒介,他學到的是其他東西。
◆顧老師:
不管從種植、產銷、未來性,我們這邊好像沒有農業專家。
我們太多目的放在這塊地;
又要合作、老師實習操作、學生實際實習、還有產品未來發展。
可以有個單一任務:如洛神花,種出一個東西感謝捐募者。(這是要解決問題) 其他東西是附帶的(接近土地、農業)
甚麼東西是非做不可?回到自己,對老師來說做起來會有力量?
沒有這塊地,會影響你要做甚麼事情嗎?沒有這塊地,會阻礙我的無法完成我想做的事情嗎?
◆惠銘校長:
1. 我們學校有生態池,為何有生態池?去讀文獻,把它當作水泥叢林到後山的廊道。
也許豐山這塊地,是for豐山孩子去了解真實社會的一塊平台。
所以可以做甚麼,很多。所以要先定義清楚,這塊地要做甚麼?
或許可以從願景開始思考:請阿基師來做菜?或是就近從南非的部落廚房也可以。
做一個夢,把很實際的策略想清楚。這是其中一軸。
2. 其實早上的部定課程也可以動。
國文課本來是六節,我們變成5+1,一節做專題研究。語文是要聽說讀寫 邏輯推論 文化思考
一學期結束要教一篇小論文出來,最後要做發表。
每一年一定有一組做紅土跑道。
慢慢地,我們專題研究課就鬆動國文教學。
種田很多都可以到國文課這節,或許可以鬆動。
我們需要解決甚麼問題?
◆妙珍:我們一直討論地,
但是或許可以不用它
到底有甚麼問題需要被解決?需要發展出甚麼樣的課程?需要甚麼樣的資源?
◆榮嫦校長:
找到一個主軸,根據這樣的願景,我們學校有甚麼策略。
豐山國中部老師的想法,是需要被打破的。
我們不需要被既有的課程綁住。
◆惠銘校長:
幫助小孩子了解自己,我是誰?我有甚麼資源?
◆慧茹:
我希望一年後能夠讓每一個進村子的人說,這真的不錯。
但是他們又不會走進教室看,如何看的到?
創造一個讓村子看的到的空間。我的想法還是在那在塊地。
到底要靠哪些去累積呢?
◆俊賢:
我來豐山第二年才開始實驗教育,
對孩子而言,他們的成功經驗不多,自信心也不足。
快考試了,孩子不想讀書,因為他覺得市區的孩子比較厲害。
是不是我們在無形之中,灌輸了孩子這樣的想法?
會不會造成孩子喪失對社區的認同感,看不到自己的未來?
◆慧茹:孩子增加自信心,確切的點是?
◆俊賢:下午的課程,讓孩子可以自己動手、自己去想、摸索。可以自己激發出解決問題的方式。
◆惠銘校長:
我們的教育是孩子遠離家鄉、忘記家鄉的過程。
所以我們的願景(桃子腳)就訂為:培育30年後願意回到家鄉、並造成改變的創業家。
孩子一開始對於介紹自己的國中覺得自卑。
有時候自信心是老師的感覺,反而是老師自己變得有自信心。
其實明年的目標可以設定成:大家(老師)都覺得很好玩,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,這樣就夠了。
我們是曖曖內含光,不需要太多鎂光燈。
◆妙珍校長:家長願意給你時間在觀察 但不表示我信任你
◆惠銘校長:
新竹只有寶山國小,所以都是竹科的孩子去讀。
但對當地孩子,家中都是務農的。在家也是抓蟲,在學校也是抓蟲。
◆慧茹:希望把種菜經驗變成家長和孩子之間的對話。
◆惠銘校長:
1. 到了國中必須要面對的,就是會考。
在桃子腳,學科要鬆動,但不是馬上要用學共。
一開始,我們把每塊主科切一節出來。
英文科:3+1節。我們有一班一國,資源來自於英國文化協會。
七年級,訓練讀寫能力(透過寫信)
八年級,訓練聽說能力 (透過視訊)
九年級,集大成(模擬聯合國)
我們把三節課學到的東西活用
孩子去跟人家交流,是跟人家交流甚麼?
介紹士林夜市嗎?
透過國文課的專題研究,可以在英文課介紹。
生物課,我們訓練解說員。
從認識校園植物開始,再來結合多媒體,到製作繪本。
社會科,去柑園動動看
我們學校,過了涵洞就是另外一個世界。
孩子對母文化發源地是沒有感覺的。
孩子學到的東西在這節課統整,去撼動教學,最後教學創新。
2. 重視出題這件事
不是說做這些就沒有升學。
台灣每個學校應該是理念學校,但沒有,因為那是公立學校沒有盡責。
◆妙珍校長:豐山的孩子,沒有閱讀習慣,我想要解決這樣的問題。
◆顧教授:我們來練習釐清:他如果沒有閱讀習慣 他少了甚麼?
◆惠銘校長:
其實我想要國中、不是國中小。
但既然桃子腳是國中小,我要如何善用?
國中有公共服務課程,所以有大手牽小手。
每個班級都有目標和任務必須完成。
例如:我們有很多公司,如:
繪本服務公司:孩子要挑、要讀、要講、講回來要回饋、討論。
環境清潔顧問公司:把課桌椅倒過來,上面裝輪子,去附近教室收垃圾,解決垃圾場垃圾散落的問題。
人力派遣公司:學校有勞力,孩子去承包,然後來做。
傳播公司:學校每個月有中心德目,所以去國小宣傳(演戲等
◆顧老師:
1. 有沒有可能把六年級的孩子和國中孩子結合,形成團隊合作與自主學習方案?
e.g.家長的經驗
以村(家庭)為單位分組
問煮飯的人:「拿手菜是甚麼?」「這樣問有甚麼用?」回來學校報告
一起去村莊,問:「願不願意煮菜給我們吃?(會付小小的費用)」,一起學
村莊開始有話語,因為被尊重,有待為上賓。
想簡單 讓家長參與 讓孩子形成團隊的一件事
社區營造資源:來自於生氣的話、社區看你好戲的心情,至少社區在關注你,我們從中找能量。
2. 循環課程(大環島→小環島)
孩子離開家鄉回頭看,會加深對家鄉的認同感。
留言列表